九眼桥(三)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自清先生的名句,很吻合表面SOCIAL,内心孤寂的大三时期的胖头。

     很多人都是双重性格。同多数人关系融洽,又维持着交往密切的小圈子,胖头同学彼时处事节奏感挺好。可,内心的孤寂是难以描述和掩盖的。男生寝室里总是很闹,走城门的群众四处乱窜,荷尔蒙分泌过旺,看着眼神都不太正常。胖头每晚熄灯前,提前半小时梳洗完毕,藏在蚊帐里看书。不外乎佳人啦、圣母院、什么都之类的名著。熄灯后,听京华随身听里的岷江音乐台;或者在海顿小夜曲、恩雅的非洲风暴、水滴中冥想遥远的她......

     张楚唱到:”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在理工学院,摆脱可耻是很难的。胖头和谭总穿起西服,去球类馆(周末兼做舞厅)请女生跳舞,无奈总是不成功。两位爷还花十元重金参加五次交谊舞速成班。胖头很执着,每次都毅然决然地邀请到一位来自四川筠连某娴静、温雅女生共同切磋、进步。谭总带着嫉妒与讽刺:”老关,你眼神真差劲。那个女生头发黄黄的,大辫子太落伍啦。“ 黄头发,胖头居然没发现。那不搭嘎,男主对于审美,历来很有个人观点,从不计较五官啦,细节啥地。搭眼第一下能否陶醉才是正道。   

     舞会结束后,生活归入平淡。96年初水专业去昆明实习值得浓墨重笔。委专班有个川妹子L同学,让胖头倾心相许。照谭总审美讲:L同学头有点小,皮肤黑,看起来很单纯。真是木头观点,美女的眼神流转,侧面轮廓之雅致,又具备午餐时爽快掏五十大元先垫付小组饭菜之爽朗,可见人品之佳。临实习结束,胖头邀L小姐共舞,因过于紧张,状态欠佳,踩脚若干,语无伦次。后有李逍遥戏评:“两个小红脸,看着都着急。”友情继续升温。胖头知道千方百计留下接触机会,将昆明游玩照片与L同学在其寝室分享;用单车载着去红星影院看《兰陵王》。鼠年初三,胖头在菜市场公话旁枯坐半天,花掉几十大元,结结巴巴地给L同学拜年:”祝你春节快乐!你都怎么过的啊?哪天回学校?......”乱七八槽说了一大堆,脸烧得能化掉东北的雪,最后的结束语是:“没什么事,再见。“

 

     其实,胖头的《相亲记》本不应存在。L同学性格爽朗、气质上佳,作朋友都会是挚友。若干年后,胖头从台湾大学孙中兴教授的《爱情心理学》讲座中学到很多实现美好爱好的技巧。如:轻松开始;留下余音;该表白就表白;勇敢面对。胖头前半部分表现出色,无奈在关键时刻缺乏面对的勇气和技巧。孙教授很幽默:“不要动不动就说我失恋啦,太难受啦。同学啊,你还没恋爱啊,单相思不是恋爱,眼睛是无法把心理话传给对方的。“ 哎,造化弄人,早同孙教授苦修爱情心理学,岂不####?其实不然。电影《一一》男主简男峻在片尾时说:”原本有机会把年轻时代REPLAY一下,结果发现,没有什么不同。“ 胖头二表哥是哲人,五瓶华丹啤酒之后,道:“生子,我跟你讲啊,性格决定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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