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19
读坐班车到桥头有感
在英国那N次重复的时段里,双城记是我在那里的生活圣经,它是中文版本,于是也是我的远东生活在现实中的映射,自然,我也读圣经,除了集体生活之外。在那,我的作息时表标准,早上八点左右起床,迷糊着洗漱,迷糊着下楼去厨房,关上厨房门,那里是我的空间,再迷糊在后花园里走,被鸟儿花儿阳光彻底唤醒,天气不错的时候,乌龟们已经在散步了,之后进屋早餐,早餐完毕再看看厨房向阳窗户里一排茂盛的石莲花(那时还不知它的名,它也还没有后期那样被人广为流传),之后开始读圣经,不是口诵,是手抄,每天抄一段,是精神粮食,然后开始每天的对外工作事儿直到听见楼上D起床的动静,抬头看钟,一般是中午一十点半(D是夜里三四点之后休息),N长时间后(D洗漱时间是我的四倍以上),厨房门口传来愉快的口哨歌曲声,D下楼了,此时,一般工作事儿也结束了,和带着满身春风般的微笑的David有个Morning HUG(他牙痛那几天例外,是愁眉苦脸),道别,出去公园散步,看鸟看人看松鼠看植物看天。
哎,说远了。
对的,最近嘛,李娟的书是常读的,这是另一种类型的心灵对话,自然是我自言自语罗。
她说那趟从桥头到县城的班车,让我想起和高中时候那趟每天唯一一趟从县城往返乡里的班车,经过所在中学门口时候的场景,一般会在这里挤出几个人,那时候正好是住宿学生晚饭时候,有时出去散步,会看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拥挤。我当时想,这世上,人真不一样,有人会喜欢这种拥挤,是的,那时没有大环境会逼得大部分人必须去“拥挤”,一般是自己喜欢才去做的。我是不喜欢拥挤的。
后来,相对周围其他人,我还是过早和这班车发生了关系,一段时间里,是紧密的关系,于我,很不喜悦。因为是我要被参加比赛,被教练组带着去各地比赛,得班车。我晕车,一上车,大恶魔就附身了,会失去理智的狂怒,想要从形体上消灭我周围的所有,但我知道我不能消灭周围,于是,恶魔就开始消灭我,于是我总是在车里表现得目不忍睹,我知道全车人都在同情的看我,以及关心我的脑袋会不会把车玻璃撞坏,如同那些关心李娟晕车的新疆人。总之,那时,坐一次不到一小时半的班车,我就像被快速过了十年。但是,我不说不,所以,期间,我曾感谢那位自告奋勇愿意骑着简易自行车,经过雨中的泥泞道路上送我去比赛场地的J先生(期间,我们漂亮的在一个乡镇街道上摔了个十肢朝天,我俩各四,自行车轱辘二)。也说过,那次比赛我没有悬念的拿了顶好的成绩,完后,其他参赛选手大都累的呆在地上不再动,我去爬上当地最高的山,当地人说,那山顶上有座庙,庙里颇神奇因着高而陡峭的阶梯,上去的人不多。在途中,我实在得到了神奇的体验,那种在寂静旷阔大自然里的心旷神怡,到了山顶庙宇的门口,我没进去,在外面的石头阶梯上远眺一阵后,飞奔下山。山下人们问我:爬到山顶庙宇了?我说:是。庙里有什么?我说:不知道,我没进去庙里。
因着这次经历,包括因着我的这次比赛成绩的优异,当时的国家体育专业团队提出让我脱离普通的中学生生活去城市里成为“国家工作人员”,也就是所谓的专业比赛运动员。我问了情况,说要住到大城市里,一个月回家一次,想着那班车,我立马拒绝,当时的生活中的“上帝”--父亲,考虑做运动员不是终生的事儿,默许了我的拒绝。后来,我偶尔几次会想到如果当时自己走入了那条道路会是如何,尤其是当我不堪被人中现实生活碾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相对普通人来说,自己对一般人相对轻车熟路的现实生活要陌生和遥远。
这时我曾深层同情我那堂妹的缘由,其实,有些人是并不适合结婚生子的,我和我堂妹在这些方面一样,她天生智残,我身体看来良好,内里呢,或叫选择性自闭,那就是只对天生有兴趣的东西全部投入,其他都是陌生,我和堂妹对于许多的承受能力都及其有限,性情一直单纯简单和善良(不会随着年岁彼岸花,是变化,这个打印真是)。若要成家生子,除非伴侣是一位相对很能担当人生责任的牵引者,在这一点上,我的父亲和我叔叔一样,犯了一个大错误,只是堂妹的很快死亡让我叔叔后来醒悟了,而我的父亲似乎还一直在迷雾中,他们都是爱自己的女儿的。
我的后半生能活过来,是拜上天所赐,包括这些年我的独行:本性严重晕车/迷路/经济上没有现有支持/性情简单,大部分采用公车和步行的方式去到了大部分条件良好的普通人无法走到的地方。
哎,其实,是想写那两只猫,一只白猫,一只黑猫。先写白的吧。
白的如同纯洁的白玉,没一根杂毛,性情也似玉般敏感冷淡,大家相处那么些年里(除了最后的分别),太友好了。几个稍大的波澜也都是我引起的。第一,抱它回来时候它刚离开它妈,抱它穿过整所大学到了五楼住处时候,我想它已接受了我,进屋后,它在我怀里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表示愿意下地。之后,我做了简单介绍,告诉它哪里是哪里,谁是谁(它来前,已做好了迎接它的相对充分的准备)。
大家期间有些波澜的是这几件事。
首先,关于它的排泄,作为一只幼猫,它是记住了和人同用一个洗手间,但是,毕竟是幼猫嘛,有一次它就忘记了,撒了一泡尿在厨房地面(厨房是瓷砖地板,其他是木地板)。我一回家就发现了,真臭,我生气了,把它抓住,让它闻那味,它努力不去闻自己的排泄物,用那眼神盯了我一眼后,发出细微的喵后,我还是觉得自己要严肃了些,不能太没有威信了,我说:以后不要尿尿在外面啊。放了它,然后一边呕吐一边清理。从那以后到大家分别,它没再出现类似情形,我说过,它排泄时,会尽量将所有排泄物放进蹲坑里,一般是夜里,早晨人起来,帮它冲掉。
然后,是洗澡。我可爱它了,听人说要给猫洗澡,否则臭,毕竟它和人同睡嘛。于是,我买了比我自己贵多了的猫咪洗浴用品,是有些心痛钱。当发现给它洗澡时候的可怜样以及完后发现我拿着吹风机的样儿,从那以后,我便不给它洗澡了。实际上,它一直很干净,直到我们分别之前。它睡觉是比较喜欢在我们的房间里,转椅或者床上,有时呼噜呼噜时候露出个小粉红舌头,白日里用爪子遮住眼睛,若它在床上,那时我会停下手里事儿凑过去和它睡一会。或把它从转椅上提起来,放在腿上,我坐在那里,打开计算机上网(网速慢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同一时间不紧不慢做多件有趣的事儿,比如,偶尔看看客厅的电视,和我妈闲聊几句,或看看面前的闲书,或和跑过来玩的KK玩一会),那猫那些年里似乎最大的乐趣是睡觉。我说过,有时Z来转椅上坐时,有时也把它放在腿上,有时则把它往身后一撸,挤在转椅上,它也不离开,一人一猫挤在小小的转椅上,白猫的大半个身子掉在空中,它依旧睡的呼噜呼噜。
最后就是后来我突发奇拿了几只小金鱼来养。它似乎对睡觉外的东西产生了些兴趣,包括我看金鱼时,它也过来看,某天,金鱼浮到水面,它伸出爪子试图去捞的样儿,却又怕湿了爪子,被我教训了几句。后来我回家时会看见它有时在鱼缸旁,也还是和我一起看金鱼游动,再也没有捞鱼的举动了。后来几只金鱼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它看死的,毕竟鱼并不喜欢猫,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
其他不说了,也不写黑猫了,累了。